第(2/3)页 如同那日一般,她臣服于权势与恐惧,柔软而怯弱的顺从着自己,像一株无辜可怜的菟丝花,哪怕时心底恐惧万分,也仍要攀附他而活下去。 但他却不曾这么做。 在伏诸山中,看着她吐血昏迷,醒来后又见她崩溃、发怒,他的理智全数被愤怒所占据。 一个已经跟了他的丫鬟,竟敢当着他的面为一个小厮伤心欲绝,简直是放肆!难道她在自己面前的怯弱都是装出来的? 愤怒失控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下,直到她质问自己时,愤怒短暂的战胜了理智,他步步紧逼,以为看见小丫鬟陷入绝望、痛苦后,多少能平复心底的愤怒,可当他再一次看见小丫鬟的眼泪,心头烦躁之意却更甚。 这份烦躁来得莫名,甚至无法轻易平复。 他竟会因一个女人而犹豫不决、烦躁难消,这些情绪于他而言如此陌生,隐隐令他察觉到有些失控。 本以为抽身离开两日,他已冷静下来。 可当此时,他见眼前这一幕景象,胸口忽窜起来一股陌生的情绪,带着急躁的微热,涌入心口。 恍惚间,他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。 小丫鬟也是这般散着头发,坐在廊下做事,抬头见他,温柔的面颊上浅浅扬起一抹细怯的笑,只敢流露在眼梢些许,柔声唤他:“大公子——” 笑容比日光更为温暖。 令他不禁向往。 脚下跨出一步,进入院内。 眼前的一幕却忽然变了样子。 坐在廊下披散着头发的小丫鬟抬眸见了人后,神色有些慌乱的立刻站起身,螓首低垂,露出一截皙白的脖颈,微微屈膝,“大…公子…” 话语里的惧怕都快溢出来。 赵非荀眼底的柔色瞬间褪去,被愠色取而代之,他抬脚行至小丫鬟跟前,看着她微微发白的面色,唇角勾起一抹讽刺。 小丫鬟满口谎言,惯会做这些迷惑人的姿态。 如何值得他再手下留情。 他撤走视线,语气极淡:“进来侍候。” 锦鸢的身子抖了下,嗓音细弱:“是…” 她跟在赵非荀身后,隔着一步的距离,不近不远,才进了屋子,前面的赵非荀忽然停下来,锦鸢也急忙止步,在他转身回视时,还往后缩了半步。 头顶传来男人的问话。 “你已洗漱过了?” 锦鸢下意识回了句是,随之面上一烫,连忙张口解释:“是因前两日发热发了汗,今日大好了才沐浴洗发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