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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在笑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笑，这世上真的是自私自利的人才过得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到这，不带上你那单纯无知的女儿？”

    史蒂文面露难堪，“抱歉，瑞贝卡被我宠坏了。”

    黎婠婠神色有些恍惚，“不用跟我抱歉，你是个好父亲，而我也有。”

    当年若是爸爸还在，也一定会为了维护她，跟全天下为敌。

    黎婠婠扯唇笑了笑，“可惜，我不会放过徐梦，外婆尝过的痛苦，我要她一一领受。”

    她想，史蒂文大概永远不会明白，她活下来已经只是为了这个。

    可外婆想她活得开心，希望她永远是以前那个黎婠婠。

    任何能打倒她的，她都不会再将对方当回事。

    黎婠婠打开门，瑞贝卡就站在病房门外，带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。

    黎婠婠目不斜视对沈确道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黎婠婠！”

    瑞贝卡跟了上来，“那也是你的妈咪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不带脑子说话可以去公厕涮一涮。”黎婠婠冷笑，“那是你妈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她尽过一天当妈的责任么？我长成这样与她徐梦无关，而你才是她养育的成果。”

    “你！你太可怕了！我真不知道戎行野会喜欢你什么，你简直是个恶魔，你毫无人性。”

    黎婠婠看着瑞贝卡那嫉恨的眼睛，“知道我没人性还不离我远点，想让我把你推下楼？”

    瑞贝卡气得快哭了，却只能看着黎婠婠这么强势离开。

    她折返回病房，“爹地，我们怎么办？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妈咪是怎么样的人了，这几天还有人发消息到我邮件，做了希望妈咪去死的海报，爹地我害怕回学校。”

    史蒂文久久没说话，他也在考虑，该怎么面对徐梦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黎婠婠看着电梯里的自己，也觉得有几分陌生。

    果然，戎行野的人动手，徐梦是分毫不差地成了外婆那样，看来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那个史蒂文又能在病床前多久呢？

    黎婠婠突然发现沈确也在看着她。

    在镜面之中，两人对上了视线。

    沈确道：“黎小姐这段时间变了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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