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少年身后跟来的小厮开口:“少将军…这谢家养女不会是个哑巴吧?想来她在谢府的日子也不好过,估计也不敢收咱们的药。” 少年叹气:“看起来和香绫差不多大……” 他话没说下去,又想到什么,将药再次递过去:“谢家妹妹,你放心,今日回去,我与谢侯说几句……他们不敢再欺负你…这些药,你拿着吧…” 这次,女孩总算伸手,接了药。 楚景紧皱的眉头松了下,面上多出一抹如释负重的笑意:“这一瓶是外用,这一瓶是内服,你拿回去记得用。” 熟料,女孩刚一听到回去二字,就再次像只兔子一般,转身就跑。 只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蹿到了林深处,不见了身影。 小厮看得目瞪口呆,又忍不住嗔怪:“少将军,要不还是算了,咱们也别管谢府的闲事了,这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个不知道知恩图报的,连声谢谢都不知道说。” 楚景看了女孩消失的方向一会儿,回过头来:“阿楠,父亲怎么教我来着,路见不平,自当拔刀相助,帮人乃我本心,不为回报,她若能因这些药好受些,我心也安了。” 层层阴云似散了些,铅灰色的云层后隐隐透出淡淡天光,雨也小了些。 楚景看向林深处,将手中油纸伞放在厚厚的落叶毯上,旋即带着小厮,阔步离了去。 他走了许久,林中彻底只剩淋淋漓漓的清脆雨打树叶声,一棵大榕树后才探出了一个小脑袋。 看着远处的油纸伞许久,她才磨磨蹭蹭,一步三停地走了来。 深秋,万物凋零,刺骨寂寥,她躲在伞下,寒风冷雨被隔绝了,淋漓水声和远处人声也像是被隔绝了。 她趴在落叶上往枯木里看,手上、脸上沾了湿黑的土壤。 方才那蜗牛已经背着自己的壳,逃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去了。 又过了许久,林中彻底空荡荡安静了下来。 地上只有新落的落叶。 谢府。 谢侯爷一回来,就倒了许久未来的侯夫人这里。 院子里的下人们看见他的身影,先是喜不自胜,却见他来势汹汹、面色不佳,一个个又噤若寒蝉,终于回想起先前二人一次次无止休地争吵。 果不其然,今日又是一场声势浩荡的大吵,王姨娘也赶来看热闹,洋洋得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