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花匠识趣地退下。 等花房里没人了,姜言意才含笑问封朔:“原来你经常过来帮我打理这些番椒啊?” 封朔避开她的视线道,“你当心肝宝贝似的照料着,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呢,好奇过来看了几次罢了。” 某人嘴硬,姜言意也就不拆穿他了,她看了一眼天色:“时辰不早了,我得先回去了,鸡汤在你房里,回去后记得喝。” 封朔看了一眼四合的暮色,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:“我送你。” 从入冬开始,大雪就没停过,他们离开花房时,小厮递上一柄油纸伞,封朔撑伞送姜言意至垂花门处。 姜言意停下脚步道:“就送到这里吧。” 封朔知道二人还没定亲,在人前太过亲密,姜言意始终会有心理负担。 他没勉强,只把伞往姜言意那边递了递:“撑伞回去。” “不用,从这里去我铺子里才几步路。” 姜言意没肯要伞,一步一步在大雪和四合的暮色中走远。 封朔看着她的背影,眼底闪过些许黯然。 他从没喜欢过人,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,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人,大抵是不会有姑娘愿意接近的,所以在这段感情里,他一直都在最大程度的迁就姜言意。 只要是她不喜欢的,他都不勉强,为了她的名声,他也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不去做会对她造成困扰的事。 但她避嫌避到连一柄伞都不愿拿,还是让他有些受伤。 封朔正出神时,忽而有人一头扎进他怀里,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印上一吻。 是走远了又折回来的姜言意。 “你如今不把自己身上的旧伤当回事了,我却做不到无视。” 她说完这句,瞪了他一眼,再次在大雪中跑开,到转角处回头向他挥挥手:“我回去了!” 封朔撑着伞愣在原地,好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唇瓣,勾起的唇角怎么压不下去。 姜言意跑出封府后,背靠墙根站了一会儿,心脏扑通扑通直跳,脸上烫得仿佛也要烧起来。 明明不是第一次跟封朔接吻,但自己主动跟被动的区别,似乎还蛮大的。 那个呆瓜,她隔老远回头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! 姜言意平静了一会儿,才回店里去。 姚厨子一行人用过晚饭已经回去了,现在店里只剩秋葵和楚忠。 因为房间不够,楚忠又要时时照顾楚言归日常起居,他便在楚言归房里打了个地铺。 秋葵在灶上给姜言意留了饭,姜言意草草吃完,把明日要用的汤吊上了,趁楚言归还没睡,给他房里添了个炭盆子。 楚言归正在逗那只鹦鹉说话,见姜言意进屋,问了句:“阿姐,这鹦鹉是你买的吗?” 姜言意道:“不是,店铺开业的时候,隔壁王府送的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楚言归面上笑得纯良无害,眼神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,“今日搬迁,多亏了王府的马车。” 封朔在外风评不好,都说他残暴不仁,姜言意怕楚言归对封朔有什么偏见,道:“王府上下都挺和善的,我刚在这边开店时,有泼皮无赖闹事,还是王府出面帮忙解围的。” 姜言归一听有人曾来闹事,眼神下一子锐利起来:“那泼皮无赖是谁?” “原是谢知州的侄女婿,犯了事,一家人早蹲大狱去了。”姜言意给一旁的油灯里添了些灯油,她说起这些时,神情平静,似乎早没放心上了,但楚言归放在被子底下的手还是握紧了几分。 他道:“阿姐,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这些气的。” 门没掩好,一股冷风蹿进来,油灯险些被冷风吹灭,姜言意赶紧用手拢住了那豆子大的一团灯火。 等楚忠把门掩上,那一团颤抖的灯火也终于在姜言意掌心变得明亮起来,她莞尔:“还好这风没把灯给吹灭,那些事早过去了,我都没放心了,言归你也别想太多,早些休息,我就在隔壁,有什么事尽管叫我。” “我省得,阿姐你也回去早些歇着吧。” 等姜言意离开了房间,楚言归才望着桌旁的一豆灯火出神。 他何尝不是一簇在他阿姐庇护下才没能熄灭的小火苗,他得快些强大起来才行。 次日,封府的管家一大早就上门来跟姜言意商讨租借西跨院的事宜,说是商讨,但几乎都不用商讨,无论什么配置,封府的西跨院都是顶好的。 而且就昨天夜里,封府已经命人把他们那边通往西跨院的大门用砖头给砌上了,现在封府那边已经不能出入西跨院,得把姜言意这边的院墙打通才能进出。 姜言意除了能感慨一句封朔办事真快,一时半会儿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