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季末-《奥运金牌是我的[花滑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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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丛澜听说跟去的领队几人直接都跪地上了,还是轮椅搬去输氧才慢慢好了过来,有人的脉搏到了一分钟一百多,血压高压却还不到八十。

    褚晓彤的高原反应也很大,他们提前几天到的,等到比赛开始了也没有多适应。

    现场不只是运动员,观众也很受罪,正常观看比赛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张简方挺后悔的,短道他们一向会去高原地带集训,那边空气密度低,氧含量只有平原的四分之三,环境差异大,经过适当的训练后,能够很好地锻炼运动员的心血管系统,提高他们的耐受乳酸能力。

    高原训练法在夏季运动上也特别的受欢迎,但花滑这边还是太少。

    国家队这边还从未去高原地区集训过,本来去年是打算到新疆夏训的,结果联系的时候出了差错,最后换去了广东那边。

    谁也没想到,今年的4CC就到了高海拔城市。

    主要是对接也麻烦,经费支出高,过程安排困难,加上杂七杂八的因素,去年兴起的念头就这么地被放弃了。

    这个赛季就被4CC教做人。

    张简方麻溜把高原训练基地给挂上了号,他肯定要给队里争取训练周期的。

    高原反应来得快,离开那地界以后肯定也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比完赛没在那个地方多待,直接回国也不现实,都还病着呢,领队做主趁他们缓过来了以后,先换了个城市缓缓,又过了两天才从美国回来。

    丛澜那会儿接到的就是一群蔫唧唧的人,一个个脸色贼难看,褚晓彤更是回来就躺了,完全动弹不了。

    她的作息又跟着明斯克这边在走,跟褚晓彤重叠得不算长,往往是她来训练了,成年组这群人回去睡觉了。

    等到她启程去白俄罗斯,褚晓彤舒傲白的恢复性训练还在继续,不过那时候也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一上一下高原,一群人难受得要命。

    比完世青赛的当晚,褚晓彤他们就跟丛澜发了q,祝贺她又拿下第一。

    丛澜太忙,还是晚上睡觉才看到。

    今天回来一瞧,大家都生龙活虎的,看样子全都好了。

    褚晓彤:“不过我听教练说,今年夏训定在了新疆,要跟短道他们一起。”

    丛澜:“高反?”

    褚晓彤脸很臭:“真的是生不如死……”

    舒傲白回想起来也很绝望:“你知道那种吃不饱又一下飞机就遇到高反,进酒店先输氧,又冷又饿低血糖,是什么感受吗?我当时以为我已经死掉了。”

    俞寒在旁边:“哎哎嘿!说什么呢!”

    舒傲白敷衍地拍了拍椅子背:“行了,就当我摸了木头了。”

    俞寒:“……”

    祖宗你是真随意。

    高原训练一般是两到三周,他们十几人去了又回,纯属受罪,还没效果。

    舒傲白他俩一如以往的强,生生地夺了第一。

    褚晓彤也拼着劲儿,拿了第五。

    听说是丁教练背着她出的场馆,她撑到下冰,然后整个人顺着就滑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回来后,褚晓彤妈妈听到这事,哭着守了她好几天。

    丁教练跟于谨说,当时他生怕褚晓彤来一句不想滑了,那她妈肯定是带着女儿就走的。

    于谨还逗他呢:“怎么没说呢?”

    丁教练叹气:“她妈妈带了蛋花汤过来,这孩子就喜欢喝这个,忙着喝汤连话都没多说。”

    于谨:“……”

    跟两位亲身经历高反又比赛的人聊完,丛澜一个哆嗦。

    要是去集训的话,该高反还是要高反的。能做高原训练的地方真不多,国内就那么两个,还得看张简方能约到哪儿,丛澜肯定是要去的。

    她想说什么来着,看到了站起来的俞寒。

    “咦?”她惊奇,“俞寒你是不是长高了?”

    俞寒:“哼哼,你发现了?不枉我这半年来偷偷努力,就是要用身高惊艳你们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丛澜:“……”

    舒傲白拆台:“长了两厘米。”

    丛澜切了一声:“那我不也半年长了1.5吗,你没比我高哪儿去啊?”

    俞寒:“我起步比你高。”

    丛澜:“……”

    俞寒:“我一米七,诶嘿,你个一米五多的!”

    舒傲白拍椅子:“哎哎哎扫射了啊!注意一点啊!”

    俞寒立刻道歉:“我错了,一米五多特别好,一米六也很棒!”

    周围的人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丛澜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几人吵吵闹闹,把带来的东西都收好,垃圾也都捡起来带走扔掉,关空调关灯,离开了这个被用来开会的屋子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丛澜去了学校,果不其然,紧紧掌握花滑潮流的校长大大,又换横幅了!

    ——热烈庆祝我校学生丛澜在花样滑冰世界青少年锦标赛上夺得冠军!

    丛澜:“……”

    笑死,要不要拿自由滑小奖牌出来骗骗人?

    想必看到的那一刹,大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

    上次的JGPF采访已经放出去了,在中学生杂志上,给丛澜拍得还挺好看,记者去网上找了新闻图,配了个她的贝尔曼姿态。

    荣誉栏里的大幅海报也打印出来挂进去了,旁边还配上了她那篇演讲稿。

    每天都有人来看那个皇帝的金牌,吐槽两句真抠啊。

    丛澜为数不多的来学校的日子,总能遇见这么几个,每一次都在旁边憋笑。

    要是丛澜真把指甲盖大小的小奖牌拿来,说是世青赛的金牌,遭受二重打击的人们,可能要对花滑这个运动产生根深蒂固的不妙印象了。

    比如,这个运动真的连块正经金牌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算了,不欺负人了。”

    丛澜放弃了这个想法,也放过了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这个赛季还剩下一个国内的冠军赛,是4月份中旬在齐齐哈尔举行。

    今年在日本有一个世团赛,但兔子没有进入名额之内,所以这一次会有很多人都来参加冠军赛。

    丛澜摩拳擦掌,为了奖金而努力。

    于谨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丛澜:“不然?”

    于谨想了想:“为了铁锅炖大鹅?”

    丛澜:“……你这么一说我真饿了。但我想吃酸菜饺子。”

    年前姥姥积的酸菜,现在还剩下不老少吧?

    那吃个酸菜饺子吧,肉的话问问食堂能不能打包带走,饺子里不放肉她会打人的!

    丛澜开始回想:“你不知道,我姥姥腌的酸菜那叫一绝啊!对了,今年回去晚,我老舅应该在家,不知道他那儿有没有鱼。”

    邻居老舅,去年跑查干湖冬捕了,上一次回去是十二月份,时间不凑巧,后来走的时候没遇上。

    倒是等了等,东北那边给郁红叶寄了一大箱子的冷链鱼。

    丛澜:“这个可以吃!”

    于谨:“我也回老家一趟,给你带点我爸做的好菜。”

    丛澜伸爪子跟他击掌,于谨很配合地凑近。

    丛澜:“欧耶!”

    秋翠和另一个女单比完世青赛后,又去参加了一场B级赛刷分,拿了第一和第三回来。

    因为时间卡在冠军赛之间,所以两人很是忙碌,几乎没有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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